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欣闻市运会召开,我们这些市运会的同龄人回望申城全民运动的发展历程尤为感慨。
1973年春节期间,作者(右)和哥哥朱大路去江西省体委看望朋友,顺便去乒乓房热身
在记忆碎片中,对风行于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弄堂乒乓场景印象最为深刻,尤其在历届市运会召开期间,我们都利用课余时间,在弄内的水泥地和居家的洗衣板及餐桌上挥拍,往往在一张简易乒乓桌的参与者达到一二十个人。而这些简陋的球桌上有不少缝隙,球弹在上面会突然拐弯,“塌却宝”就此成为这种怪球的专用名。当时,我的球技就是从“塌却宝”中逐渐提高,与父亲和哥哥的指导分不开。父亲擅用光板,曾在沪东工人俱乐部等地享有“光板爷叔”雅称。哥哥曾是虹口区少年乒乓球队一员。为此,我10岁进小学校队,两年后获少年级运动员称号,并在1963年虹口区小学生乒乓球男子单打比赛中进入前八。记得在与当年男单冠军姚昶元的对决中,第一局双方打到19平时,他连吃我两个逆转发球而输掉这一局。虽然最后我输了比赛,却引起虹口体校乒乓球教练丁树德的关注。不久,我便接到通知,到位于武进路乍浦路口的体校乒乓球馆参加训练。在那里再次与昶元相逢,不久他就入市队,并在全国比赛中战胜过名将廖文挺……
那时为培养虹口区乒乓球后备力量,丁指导曾就哥哥朱大路和我是否进少体校事宜,两次登门家访。说真的,当时父母不太愿意让我们当专业运动员。但在丁指导的说服下,他们终于表示同意。但结果我俩都考进了市重点复兴中学,不能转学至体校。这让丁指导有所失望。数年后,他在“树德酒家”请我俩吃饭时还谈起此事,并风趣地说当年少体校想把你们兄弟俩“一网打尽”,结果你们都成了“漏网之鱼”。席间,我们发现他两鬓已有不少白发……
作者在美国仍保持着打乒乓球的习惯
1961年4月,第26届世乒赛在北京举行,这时全民关注和参与乒乓球运动的热情无比高涨。特别是在男团决赛中,徐寅生大扣日本选手星野十二板的实况转播扣人心弦,马上成为了人们饭后茶余的热门话题,同时也将弄堂乒乓推向高潮。记得当年我在家门口用洗衣板搭台打乒乓球时,一直借用底楼邻居韩济民家里的四张方凳,结果让韩叔一家经常站着吃饭。有一年春节,韩家来了很多客人,而那天我和韩叔的长子韩光平正搭台打得兴起,丝毫没有察觉到客人们无法入座的尴尬场面。最后还是韩叔出面提议让我们再打一局后收场。“这一局只打六分!”一位身戴武汉水利学院校徽的大眼睛姐姐特地关照我们。
记忆犹新的还有当年在“北大荒”的乒乓不了情。1971年,我作为主力队员参加团部集训,经常步行十公里回到住处……数年前,上海曾举办过一次黑龙江建设兵团回沪知青乒乓球友谊赛,吸引了很多人,大家各显其能,不亦乐乎。那天,周禹鹏副市长以“北大荒荒友”的身份到现场助兴并主持了开幕式,他还挥拍上阵,姿势非常潇洒。
乒乓球运动,一直伴随着我的人生。近年来,无论在意大利讲学,还是在美国社区造访,我只要有机会就会活跃在乒乓桌前。2017年,我曾专门去参观尼克松图书馆,回顾了当年“小球推动大球”的这段历史。我感到,通过这一小小的银球,不仅仅是为了增强全民体质,更为重要的是彰显我们每个人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。(朱大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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