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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雨水节气。一般来讲,上海的“雨水”节气前后不大有艳阳天。经历春节以来的阴阴雨雨,寒风带着湿气,缩头缩脑了一阵子,大家总想寻机会抒发抒发。
这个时候,如果炖一锅火热、鲜香的浓汤,盛出一碗,先轻轻咂一口,汤水擦过舌头、流入腹中,那么,浑身上下仿佛解冻了一般,轻松通泰,活力回归。在许多江南人的心目中,这碗汤只有一个名字:腌笃鲜。
腌笃鲜是最对得起“鲜得眉毛落下来”的评价的。虽然它是一道家常菜,但是这个“小家碧玉”只属于春天,季节性特别强,也可以讲有它自己的“脾气”:哪怕你再土豪,季节不对也是急不出的,原材料备齐要等。等什么呢?等盐的滋味渗进肉里,烘托出咸肉香;等新一年的竹笋听到时令的声音,顶出泥土露娇嫩的身姿;等主料配料“欢聚一堂”,那么,可以开始“笃”了。精心处理好的食材在汤水中上下翻滚、碰撞,相互交融,从水平如镜到汹涌澎湃,好像不同乐器各司其职,合奏出一曲美妙的交响乐。
直到你掀开锅盖,一股水汽扑到面孔上,每个毛孔好像都被挠了痒,“笃”了个把小时之后,谁还能“笃定”?快点动手,酥酥的肉、脆脆的笋、软软的百叶,一样一样品过来!几口汤喝下去,揩揩额头的汗,撸撸暖洋洋的肚皮,一句赞叹泛上来:“鲜啊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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