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00年前,良渚人修建了世界上最早的水坝,他们播种水稻、磨制玉器、修建水利、祭天礼地,留下人类文明的痕迹。良渚遗址的重大发现,点亮了中华文明之光,这束光也照亮了一方舞台。8月11日,浙演·浙江歌舞剧院携舞集《良渚》亮相上音歌剧院。
昨天,“五千年并不遥远——舞集《良渚》导赏会”在上海图书馆东馆举办。现场,复旦大学教授高蒙河从多个维度解析了良渚文明的独特魅力——黑陶的精巧、玉器的典雅,都反映了早期社会阶层的分化;莫角山宫殿的雄伟、稻作遗存的丰富,展现了经济的高度发展。这些文明遗产成就了良渚灿烂的古国盛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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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舞蹈的语言表现‘良渚’是最合适的,也是最难呈现的。”《良渚》总导演黄亦川认为,良渚吸引观众的不只是敬仰的目光,更多的是一种厚重与隽永的文化符号。“舞集《良渚》并非用舞蹈直观模拟文物的形态,而是着力表现先民劳作与创造、智慧与传承之间的关系,用最原初的方式去呈现最深处的记忆。”
勾连古今,用肢体语言书写一部诗画集
创作初期,《良渚》主创团队数次前往博物院采风调研,反复观看珍贵的出土文物。“先民的生活和技艺,其实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。”在良渚博物院里,薄薄的陶片让黄亦川叹为观止,“那时候并没有先进的工具,完全是靠手作。你无法想象它怎么能被做得那么薄!”
然而,用艺术让文物“活”起来,并没有一定之规,更不是成功捷径。在与考古学家们的多次座谈中,黄亦川意识到,不能用虚构的故事来呈现良渚的面貌。“由于缺乏明晰的文字记载,专家们通过考古发掘的各种遗迹和出土文物,经过多年努力才逐渐解读出5000年前良渚的面貌。如果为了创作而虚构故事,那将是一个悖论。”为了尽最大程度准确地表达良渚,新作选择以独特的舞集形式呈现。
何为舞集?在黄亦川眼中,舞蹈的美学价值在于它所传达的思想和情感,以及透过舞蹈动作肢体语言的演绎,它所展现的视觉和听觉效果亦可以被视作一本诗集、散文集或画集。舞集《良渚》采用段片式结构,分为《序》《谷物》《基石》《黑陶》《玉琮》《符号》等篇章。通过舞蹈肢体语言与多媒体数字构建,这些篇章分别对应着源起、见证、印记、智慧、沟通、传承等不同意象。在“谷物”篇中,先民的稻作带领观众回溯中国农耕文化起源;“玉琮”一幕里,神徽图腾在舞台上被放大,玉鸟变成“翩翩起舞”的生动形象。
陶器构成视觉元素,埙声串联音乐逻辑
《良渚》描绘江南的温婉秀丽与古典风韵,令非遗之美绽放于舞台之上。良渚出土的陶器上的文字刻符号、巨大木材、麻织品碎片、建筑里的“草裹泥”等都成为了构筑舞台视觉的灵感元素。
《良渚》将山水美景、乐歌表演与鲜明的视觉图像、夸张的造型服饰相结合,造就时空幻化,将人、影、物叠化呈现。不仅演员的服饰以麻织为主,舞台的空中装置也以麻织品上的经纬线结构为灵感,用疏密交替的线条来呼应塑造远古时期那质朴却又华丽、神秘而朦胧的氛围。透过这台表演,观众回眸祖先留下的宝贵财富,感受浓郁热烈的民族情感。
埙成为了舞集的音乐逻辑线,连贯串起前后篇章。“良渚出土的陶片特别多,有考古学者认为当时可能存在用陶制作的吹奏乐器。”黄亦川说,尽管今天无从得知良渚先民制作的乐器原貌,但可以通过材质推论,陶埙与良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在音乐表达上,旋律与音效的多层布局,远近交替,时行时止,将来自远古时代的气息层层铺开,带来身临其境的体验。
作者:宣晶
编辑:王筱丽
责任编辑:邢晓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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